11月1日的南京奥体中心，秋夜的风里裹着股子热乎劲儿——不是路灯的光，是6万多名球迷攒起来的烟火气。首届“苏超”联赛的决赛大幕刚拉开，看台上南通球迷举着“榜首冲冠”的标语喊得震天响，泰州球迷的“点球硬茬”横幅也晃得刺眼，连主裁马宁都攥着哨子站在边线，这场球，从一开始就带着股子“要把屋顶掀了”的狠劲。
南通队在联赛里是“横着走”的主儿：12场10胜2平积32分拿第一，淘汰赛先5-0碾淮安，又靠蔡天龙两次神扑救主点球赢无锡，妥妥的“夺冠大热”；泰州队呢？联赛第6名的“黑马”，淘汰赛两场都是点球过关——4-2啃徐州，8-7拼南京，一路“点”进决赛，活像个“越到硬茬越兴奋”的愣头青。
上半场两边都收着，南通队5次射门2次射正，泰州队就2次射门还没沾着门框，控球率咬得死死的，观众喊得嗓子哑了，球就是不肯进网。下半场泰州队先搞了波“心跳攻击”：范厚泰接直塞领球转身，冲进大禁区的单刀低射被南通门将扑得干干净净，看台上的泰州球迷差点把荧光棒捏碎。90分钟快结束时，南通队换上蔡天龙——就是那个“扑点锦鲤”，明摆着是冲点球大战来的。
伤停补时的5分钟，全场球迷都站着喊，连马宁都盯着表捏紧哨子，可球还是没进，只能拼点球。第一轮南通队尹韩龙就“踩空”——点球打飞，泰州队武之程稳稳命中，现场瞬间炸了；第二轮陈正帮南通扳平，景泊羲也没虚；第三轮薛天翼和范厚泰都进了；第四轮黄蒋大亚和王阳也没出差错；到第五轮，南通队李贤成的射门被扑出去——那一刻，泰州球员抱成一团打滚，南通球员蹲在地上，蔡天龙盯着球网发呆，6万多球迷的声音混在一起，有哭有笑，有喊有叫。
这场球还有俩“高科技彩蛋”：世界杯专用的飞猫直播系统，把范厚泰单刀的表情拍得清清楚楚；Galbot机器人在现场晃悠，不少球迷举着手机跟它合影。有人说“苏超是业余联赛”？可这阵仗，比某些职业联赛还热闹——飞猫镜头里，球迷的汗珠子都闪着光，机器人屏幕上写着“足球热爱永不灭”。
散场时我在通道口碰到个南通球迷，攥着队旗红着眼眶：“蔡天龙都上了，怎么还是输？”旁边泰州球迷拍了拍他肩膀：“兄弟，我们俩场点球都快练出肌肉记忆了，不容易。”风里飘着烤肠香，远处还有球迷喊“苏超明年见”。其实哪有什么“黑马”？泰州队的两次点球淘汰赛，南通队的联赛榜首，都是一场场拼出来的。
6万球迷的喊声里藏着最本真的热爱——不是为钱为名，就是喜欢看着球跑，喜欢跟一群人喊，喜欢赢时蹦、输时哭，然后明天接着追下一场。就像这场苏超决赛，不管是榜首还是黑马，不管点球赢输，最金贵的是那股子热乎的、活着的劲儿——这才是足球该有的样子啊。
